“你做什么?”男人的声线极其的冷,像一条平稳的直线,沁着森冷的寒意。
“我想去死。”江岁宁故意苦笑了声,嗓音沙沙哑哑。
“你的命就那么不值钱吗?”沈律言问。
“那我要怎么办?你知不知道他们有多可怕?他们每个人围上来的时候,有多么让人恶心。我不是没有努力的想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,我做不到,我也忘不了。”
江岁宁说着就又低声哭了起来,断断续续,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哭声听着细弱又可怜。
江岁宁认定了傅景初根本没有办法证明什么,他把她带上了楼,里里外外那么多人进出,监控录像都不需要作假。
那天她还故意让刘助理来给她送衣服。
天衣无缝,不枉她一片苦心。
她要用自己的性命,去逼沈律言帮她“报仇”。
江稚有多在意她的家人,她再清楚不过,沈律言若是要对傅景初做了点什么,江稚不恨死了他才怪。
可是江岁宁等了半晌也没等到沈律言问她一句,到底想怎么样。
她要傅景初死。
她都已经提前想好了对白。
一个情绪激动的、有寻死倾向的人,说出这种偏激的话也情有可原。
可是等了很久,迟迟过后,沈律言都没有向以前那样问她想要什么,而是让刘厌去问酒店的经理要监控录像。
酒店的人回复消息速度极快,连声说着抱歉,说监控录像只有三天的有效期,先前的录像已经被覆盖了。
根本找不出来。
这场闹剧有点草草收场的意思。
沈律言让医生和助理留了下来,似乎更多的话也不想再和江岁宁说了。
他好像只是对她不珍惜自己的性命,而觉得恼火。
明明她当年也是好不容易才活下来的。
回到车里,沈律言也没避讳江稚,打了一通电话,“明天下午约一场和复星集团李老的会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