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丈夫也很迁就她,怕她又疼起来,赶紧去叫了医生。
可能是和人聊过了天,江稚的心情好了一些。
可依然很沉重。
医院的消毒水味总能让她想起来当初她刚做完手术时的画面,那时候孤立无援躺在病床上,什么无亲无故,连保住自己的孩子的能力都没有。
现在她好像依然不行。
还没有轮到她做检查。
她已经觉得压抑窒息。
等护士叫到她的名字,她才慢慢站起来走了进去。
做检查很快,出结果也很快。
和今天早上的检查结果没有什么两样。
都是发育畸形,建议引产。
如果不是沈律言在她身后扶了她一把,江稚可能当场就倒了下去,眼前黑了黑,浑身无力,手上连推开沈律言的力气都没有。
沈律言望着她苍白的脸,有些话都不知道现在该不该说。
江稚被扶着坐了回去,她的脸色看起来还是很苍白,惨淡的气色,像是被一句话抽走了所有精神,枯萎了下去。
她咽了咽喉咙,“我还是不信。”
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。
是自己,还是沈律言。
江稚忽然间转过头,眼睛直勾勾望着沈律言,她以前很久没有这样看着过他,好像她的眼中只剩下他了。
江稚这个时候的意识已经没有那么冷静,她问:“你以前给我吃的避孕药真的没有副作用吗?”
她冷漠开口,一字一顿的问他。
沈律言默默拢紧了五指,她似乎是把过错推到了他的身上。
但是那个药,他当时特意问过医生,会不会有副作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