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沈律言还真是他动不了的人,他的父亲位高权重,他本人也万分难缠,即便是鱼死网破要动他,也找不到机会。
“他没有问你孩子的事吗?”
“问了,我说不是他的。”
“他信了?”
江稚沉默了片刻,如实地说:“我也不知道,大概半信半疑。”
傅景初做事情谨慎,先前删除了她第一次去医院做检查的日期时间,还真的没有做错,孕检的单子可以造假,让他发现检查的时间对不上还是会露馅。
这样才算滴水不漏。
“舅舅,他会信的。”
江稚觉得自己把话已经说成了那样,沈律言没有道理不信。
她看得出来他那天想说什么,又没有说。
她已经奔赴下一程,他不会停滞不前。
往前走,其实很好。
如果当年,她也能像现在这样义无反顾的往前走,就不会是现在这样。
傅景初不知道她对沈律言说了什么,也没有打算逼问,他嗯了嗯,“如果有麻烦,就及时来找我,不要总想着自己一个人解决,还有,也不要太信任林嘉然,哪怕他是你的男朋友,玩玩就可以了。”
江稚哭笑不得,但在舅舅面前还是乖乖点了头:“好的。”
傅景初第二天通过家政公司找的正规保姆就上岗任职了,林嘉然下了班回去发现家里又多了个保姆,还有点小小的不高兴。
这个家明明只需要他一个打杂干活的。
但是林嘉然也没什么,他自己都是死乞白赖才住进来的,没有资格挑挑拣拣。
只不过他似乎一下子更加有危机感了,和保姆卷了起来。
转眼又过了半个月。
这半个月说平静也不平静,盛西周一声不吭也从北城跟了过来,他好像成为了她身后的一道影子,形影不离,跟在她身后。
却也默契的没有去她面前打扰她。
林嘉然有几次下班感觉自己被人盯上了,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直到有一次他被几个彪形大汉堵住了去路,扔进了一个墙角里,提着衣领被人砸到了墙上。
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些人,这些面孔对他来说完全是陌生的。
一个气势凛凛的男人漫不经心走到他面前,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,把他心里看得发毛。
看什么看,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男人喜欢他。
当然,林嘉然也不是没有被死基佬追过,长他这样,男女通吃也很正常,已经成为了他的困扰,大帅比,太帅了也不全是好处。
盛西周盯着这个少年,这张脸确实不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