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说话,他就当她默认了。
沈律言的声线有些阴沉,冷冷的嘲讽:”你们同居了?这间小房子住得下吗?也不嫌挤。”
她知道自己在他那里大抵是水性杨花的。
招惹完这个,就去招惹另外一个。
她也不在乎更狼藉的名声。
“这就不劳沈先生操心了。”
“好奇而已,谈不上操心。”沈律言压着无处抒发的烦躁,“我为什么会操心前妻和新的情人上哪张床?”
江稚紧紧抿着唇角,一言不发。
沈律言看见她眼圈泛起微红的样子,再多刻薄的话忽然也说不出口了。
明明是想和她好好谈的。
每次都忍不住要出口伤人。
这个时候,沈律言还不清楚他用尽了伤人的话,是没有办法表达爱的。
他望着她,不甘隐在平静的声音里:“谁都可以,就我不行,对吗?”
“对。”
江稚毫不迟疑吐出这个字。
她随后摁了电梯,进了电梯之后,她的神色还有些恍然,心不在焉回到家里。
推开门就闻到了火锅的香辣味。
江稚把刚才超市买来的菜清洗干净,整齐码在盘子里,她端着两个碗到了餐厅。
傅清婉随口问:“怎么去了那么久?”
她差点都要下楼去找她了。
江稚对妈妈笑了一下,“超市人有点多,结账的时候排了很长的队伍。”
傅清婉给她夹了她爱吃的淮山药,“饿了吧,快吃吧。”
满屋子都是煮开底料的香气。
江稚吃到了心心念念的辣味才觉得解了馋,唇瓣红红的,被辣得不轻还想继续吃下去。
吃饱之后,江稚翻了翻日历。
这两周医院的手术都已经排满了。
她只约到了下下周一的手术,早上七点就要到医院去做常规的检查。
江稚其实一点儿也不想伤害自己的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