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北援军需要翻山渡河,驰援谈何容易!”
黎沐皱眉思索半晌,问道:“咱们的粮草,还能坚持几日?”
“徐将军已经下令每日缩减二成口粮,或可坚持半个月。
这半个月间,若是有援军来到,灵州尚且有救。
若是援军到不了,只怕灵州……”参将李泰连连摇头,扼腕叹息。
彭连英脸色凝重,沉默不语。
大家伙儿都眼巴巴地瞧着他,将希望全都寄托在彭连英身上。
远哥儿是头一次上战场,一来就碰到如此难题,一张小脸沉寒如北境的风沙。
他们是趁夜进城的,商议许久,天色渐渐亮了。
知州王文清命人整治了一桌宴席,为彭连英和黎沐接风洗尘。
瞧着天色大亮,他便亲自去请。
大家都是忧心忡忡,哪有心情吃什么宴席。
彭连英看了眼黎沐,说道:“王爷,您与军医去用膳吧,之后好好睡一觉。
只怕再往后,想睡个踏实觉都难了。”
黎沐心里沉甸甸的,想到叶兰舟,他到底应了一声。
她一个瘦瘦弱弱的年轻女子,跟着一帮子五大三粗的汉子们,奔驰三千余里地,喝凉水,啃冷馒头,也该好好吃一顿,睡一觉了。
伤兵在城郊营帐休养,骑马过去,要小半个时辰。
黎沐到时,叶兰舟正在忙碌着给伤兵换药。
如今是十月间,北境严寒不啻于京中冬日。
叶兰舟外袍都没穿,只穿着薄薄的夹袄,依然满头大汗,额前鬓角的碎发结成细细的绺,弯弯曲曲地贴在脸上。
她身上沾满血迹,脸上也有点点血痕。
置身于哀嚎连连的伤兵之中,她虽然显得有些狼狈,却莫名的给人一种从容不迫、胸有成竹之感。
好像只要有她在,再多的鲜血、再重的伤势都不是事儿。
黎沐一向是个爱干净的,可见此情景,他不假思索地脱掉外袍,加入到治伤行列。
叶兰舟看了一眼,朝黎沐点了点头,没说话。
黎沐微微一笑,利索地打下手,解绷带、清创、上药、缠绷带。
刚开始的时候,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,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,否则的话,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。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,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。
“不得不说,你出乎了我的意料。但是,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。”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,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,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