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云娆眼尾有些泛红,看着那鲜红唇印一遍一遍,终究是刺伤了她。
她回眸看了看身后的龙床,内心一股翻江倒海传来,就是在那张床上,昨晚裴琰与沈昭昭就在那上面颠鸾倒凤。
她搭在梳妆台上的手不自觉的捏成了拳头,眸底水雾潮湿,苍白下去的唇瓣微微发抖。
他背弃了自己的誓言,好,好,很好。他不是裴琰,他是皇帝。
为了不在裴琰面前失态,她极快的平复的情绪,忍着眼泪不让它流下来。起身对着殿门道:“小春子,你进来一下
小春子是在天元宫近身伺候她的太监,他连忙走了进来:“婉仪娘娘有何吩咐?”
江云娆道:“这间屋子里所有我用过的东西,都给我打包装好,一会儿就都送去瑶华殿吧
小春子愣愣看着她,没大听懂的挠了挠脑袋:“婉仪娘娘这是什么意思啊?东西带走干嘛,您不是今日就回来住了吗?”
江云娆道:“不了,以后我就回瑶华殿住了,这里留给有需要的人
裴琰刚好就站在殿门听见了这句话,他冷峻的面容沉了沉,薄唇抿紧成锋。
那低压的眉头,凝结着一股高岭之上的寒意。
小春子又道:“那要跟皇上说一声的啊,娘娘等等,奴才这就去说
江云娆眼睛一直看着那唇印,昨日晚上莫不是就在铜镜台前,那不堪画面就直接浮现在了她的脑海,她闭了闭眼:
“皇上不会说什么的,我还是自己安安静静的走掉吧
安静的走掉,就是给彼此留一个体面,总不能等着裴琰来赶自己走吧?
裴琰立在殿门外,转身迈着大步便走掉了,高大修长的明黄色身影回荡过来的风,凌厉的将一旁花盆里的兰草给扶弯了腰,兰草徐徐阴沉晃动着。
小春子将东西收拾了起来,吩咐着命人抬去了天元宫。
江云娆前脚一出天元宫,便在路口的凉亭下碰见了一身紫袍金色绶带,头戴乌纱官帽的如玉公子鹤兰因。
她连忙装作没看见的样子,撇开头就走。
鹤兰因早就看见了她,温声问:“娴婉仪,你见着在下躲什么?”
江云娆无奈,只好止住了脚步:“哦……方才在想事情,没有注意到鹤大人,抱歉
鹤兰因细细端详着她,白净如玉的面容之上,一双好看的娇眸此刻有些泛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