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如鸢:“臣妾没有,没有!臣妾没让春棠这么做,是她背着我干的!”
想来这个解释有些薄弱与滑稽了,春棠是她的心腹宫女,她说没有,谁信啊?
裴琰眉心紧皱着,当初魏婉莹也是用了这法子才怀有身孕,他只觉恶心,一国皇后如此,一国嫔妃也如此。
但当初魏婉莹做得隐秘多了,他也只是事后好些时候才醒悟过来。
她们为了个皇嗣,为了将来能有皇子为世家延续权势,真是太不择手段了。
将他这个皇帝,彻彻底底的当作了一个繁衍权势的工具。
春棠道:“娘娘就向皇上认个错儿吧,别再狡辩了
裴琰站起身,垂眸看着地上的宁如鸢:“传朕口谕,宁嫔降为才人,打入死牢
宁如鸢猛地抬眸,不可置信的看着裴琰:“皇上!”
“皇上,您为何不信臣妾啊!”宁如鸢在地上声嘶力竭着。
裴琰转身离去,只留得宁如鸢跪在地上,失了三魂六魄。
春棠则是跟着裴琰一同走了出去,回眸看着宁如鸢笑了一下,那歹毒与得逞的笑意深深印刻在宁如鸢的眸子里。
宁家,算是遇见了祸事。
宁如鸢对皇帝下药,有害龙体的事情,一下子传遍了后宫与前朝。
宁如鸢的父亲为女儿求饶,跪在天元宫整整一日不肯离去。
直到他哭诉着自己年事已高,想要慢慢放手朝事的时候,裴琰的旨意从天元宫里传了出来。
改为:宁如鸢降为才人,打入冷宫。
这二者的区别很大,打入大牢是关押候审,刑法伺候,没准儿就没命了。
打入冷宫,便无刑法,顶多是落魄,还能活着,以待来日。
裴琰站在天元宫最高的宫阶面前俯瞰着他:
“宁中书的确年事已高,是该回去修养一段时日。朕念在中书为国操劳半生的辛劳上,予你一年修养时日
宁秉章:“老臣谢皇上隆恩
中书令宁秉章告病卸任一年,中书的位置一下子就空了出来,但又不是彻底的空。
这时候谁坐了宁秉章的位置,便是谁与宁家宣战,毕竟入朝为官的宁家势力又不是这一人。
裴琰掸了掸龙袍的明黄色袍摆转身入殿,眸底风云再起:“传中书鹤兰因觐见
大周朝设立中书令之位有左右之分,宁秉章为左丞,鹤兰因为右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