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烧的好吃,首选应当是棕色发红,尖刺饱满的淡干海参才好。
唐磊现在要牢脉有牢脉,要挂有挂,挑海参倒是不费事。
但发制干海参就痛苦了。
第一天啥也不干,冷水泡满,大了一点点。
第二天煮一下再冷藏泡,继续等。
等两天,拿出来开
个膛清理清理,丢锅里再重复焗,冷,等。
概括一下,反复加热泡水,听起来挺简单的。
痛苦的是它每根海参都不一样!
所以能吃的水也不一样多!
厨子泡这玩意不是上流水线机械运动,还得挨个摸出来揉捏感受一下。
动用“灵性”确定一下这根海参有没有“差不多”,能不能上岸。
这下可给唐磊摸惨了。
大将们教了几天书,他就摸了几天。
摸的小叶都快给海参们排排坐起名字了,总算是赶在今天吃席前给发出来了!
接下来的事儿,就简单多了。
吃货祖宗有云。
“海参无为之物,沙多气腥,最难讨好,然天性浓重,断不可以清汤煨也。”
它本身就是腥,去腥是关键。
但处理完,这皮下都是胶质和水,光看一斤干的足能泡出八斤鲜的,就知道这玩意跟海绵一个性质的!
所以与其说吃海参的味儿,不如说是吃它吸饱了的汤汁儿。
而“葱烧海参”一菜的特别美味,不在海货。
反倒在这一个“葱”字上!
(作话:曾经斥数天稿费去过一个海鲜自助,里头有泡好的海参和活鲍鱼,朋友进去就炫这俩最贵的,炫饱了都没记住啥味儿……就记得清水煮后口感跟胶皮一样,谓之至尊没味儿qq糖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