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管,在陆嗣音眼里就算是杂物店门前的一颗石子儿,都明晃晃地写着:“你配吗?”
来到门前,她特意停下,呼吸都变轻了,蹑手蹑脚地不敢推门。
在陆静姝伸手时,警惕地抓住,眼一横,对周子佩说:“你,开门。”
周子佩抬着眉骨,任劳任怨地上前握住门把手,嘴上说着:“放心,这真是玻璃。”
陆嗣音狐疑,明显不信。
再一次来到这个熟悉的地方,陆嗣音头一次不知道该在哪里落脚。
内心疯狂呐喊。
啊啊啊啊,我脚下这块儿地板不会真是金子做的吧?
我去,这沙发不会是国外进口的真皮吧?
我嘞个豆,这慈祥的梵高小哥哥画像不会是真迹吧?
我的天哪,这桌子上细如发丝,黑如发丝,精致到不到两寸的东西不会就是那传说中能累死十个绣娘的真丝吧?
下一秒就听见周子佩漫不经心的声音:“你喜欢这头发?癖好还挺特别。”
陆嗣音:“……”
她忍着凑他的拳头,嘲讽道:“年纪轻轻就掉头发,你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?”
周子佩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她的头顶,什么也没说,但好像又什么都说了。
陆嗣音自动脑补出他未说出口的话,当即恼羞成怒:“你才秃,三千烦恼丝,你只有一千五。”
周子佩好笑的看着她炸毛,不要脸地点头承认道:“嗯,也就是你的三倍吧!”
这能忍?
陆嗣音发出尖锐爆鸣声,正准备硬气地下跪,中气十足地哭嚎,求他给自己道歉时,然后突然感觉怀里多了一个东西。
她眨眨眼,浓密的眼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忽闪忽闪,低头看去,是一盆更大更漂亮的小白花。
心中的怒气瞬间就消失了。
行吧,主要这也不是钱的事儿,既然他这么有诚意,那她也不是不讲理的人,就不计较他说她秃的话了。
陆嗣音眉眼弯成月牙,紧紧抱着又回到自己身边的小白花,友好道:“哎,周哥,您有何吩咐?”
从头到尾没说过一次“秃”字的周子佩几秒钟见证了极致的愤怒和极致的谄媚。
他就觉得她这人……挺神奇的。
陆嗣音:“周哥,您渴不渴?累不累?需不需要小的服侍您休息?”
周子佩看着她堆着笑的脸,好整以暇地算账:“刚才在宴会上,你说你想找男模?”
陆嗣音:“……”
“还不止一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