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妤不动声色地瞧了谢停舟一眼。
谢停舟没吱声。
李霁风又道:“你不是在找那痦子老头吗?快去刑部啊。”
谢停舟稍侧了头,“谁跟你说我在找那个老头了?”
“不把我当自己人不是?”李霁风用手指点着他,“都看见画像了。”
“那画像是我找人画的。”沈妤接话,“之前府中遭了贼,我与盗贼打了个照面,后来找了一段时间,没找到就算了,你不说我们还想不起这人来。”
摸不清虚实的情况下,李霁风还不能信任,几名皇子,任何一个都有可能。
李霁风也不知是信还是没信,拖着调子“噢”了一声,绕开了话题,“你们这院子乒乒乓乓的是在干什么?”
“搬家。”谢停舟不咸不淡地说。
李霁风问:“真搬去你那院子啊?”
“我去盯着。”沈妤给谢停舟递了个眼神,出了书房之后,步子飞快,“备马!”
沈妤一路疾驰,到了五城兵马司,下马后一个字没说,在门口亮了腰牌。
大家都听说过这位朝中新贵,同绪帝跟前儿的红人,一看都虞候的牌子,忙不迭将人请进门。
“虞候请。”
沈妤问:“萧川呢?”
“萧大人在里头呢,这就给您通传一声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沈妤摆手,径首进了门。
萧川正同两名吏目交代事情,闻声看去,见到来人愣了一愣。
“时大人。”
“我有事找你。”沈妤表情严肃。
萧川一听便知有问题,让吏目下去,掩上房门问:“什么事?”
沈妤“唰”一下展开一张画像,在桌上一点,“鬼家人,九皇子出宫时看见了他,宣平侯带着人去往刑部了。”
萧川一路跟着她走来,沈妤对他不说百分百信任,那也至少是有个七八分的,不知他站队如何,但绝不是“那些人”的走狗。
萧川看了眼,皱着眉说:“这人样子有些熟悉。”
沈妤道:“当然熟悉,你忘了,你们五城兵马两月前可是通缉过这个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