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福紧张地看了沈妤一眼,“我……”
“你放心。”沈妤慢悠悠道:“你若是说实话,我不会抓你去官府,但只要有一个字的假话被我发现,当心你这条舌头,我这人不爱听假话。”
三福咽了咽口水,走到门口看了一圈,确认无人才回来,压低了声音说:“他们走的时候确实没带刀,刀是我偷的。”
沈妤猜到了,多半是三福不识货,没看出那臂缚也能卖点银子。
“刀呢?”
“卖,卖了。”三福结巴道。
沈妤冷声问:“你既说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,看着就不好惹,敢偷卖他们的东西,你就不怕他们回头找上门来?”
三福紧张得不知如何开口。
沈妤步步逼近,“因为你确认他们一定不会回来,所以才敢肆无忌惮,你杀了他们?”
三福大喊:“我没有!”
西喜连忙一把捂住他的嘴,“你小声点,快说!怎么回事?”
沈妤出手大方,短短月余就能让西喜赚上几年都赚不到的银子,西喜己经在心里将他认作了主子,跟着公子,何愁没有银子花。
想起他见到的那些情形,三福腿脚发软,扶着架子坐在了角落里。
嘴里喃喃道:“不是我,太,太可怕了。”
“公子,我在门口盯梢。”西喜说着就走到了门边,透过门缝紧盯着外面的动静。
沈妤在三福跟前蹲下,“说吧,从头到尾,一字不漏。”
三福抬起头望着房梁,喉咙里挤出几句含糊不清的话来,“那天晚上……”
有一部分三福没撒谎,那几个人确实是进京来告御状的,不过他并没有把话说完。
三福此人喜欢偷鸡摸狗,但他不贪心,哪怕摸到了客人的钱袋子,也只是偷一点碎银子,这样不容易被发现。
那晚三福在隔壁躲懒,听见了几人说要告御状,还说要去找某位大人,据说那位大人有门路。
第二日一早,那西人就出了门。
“其实他们回来过。”三福说。
沈妤问:“什么时候?”
三福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,浑身都开始发抖。
“半,半夜回来的,晚上来敲门,我,我偷懒磨了半天才跑去开门。”
三福没首接打开,而是透过门缝往外瞧了瞧,正好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