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顺天府给老子叫人。”窦庆对一家丁道。
窦庆拿刀杵在地上,昂起头颅:“你知不知道小爷我是谁?我表兄在朝中做大官,他一跺脚,整个大周都得抖上三抖,我看你也不是普通人,只是你今儿个运气不好落到我手上,再给你一次机会,乖乖跟我走,小爷我既往不咎。”
沈妤冷笑。
盛京是京都,落下一块砖能砸到三个京官。
敢在天子脚下说自己亲戚一跺脚盛京都要抖上三抖的蠢货,怕是除了窦庆就找不出第二个来。
不知道他那位做大官的表兄听到这样的话,会不会想要首接抹了窦庆的脖子。
沈妤笑道:“那你又知不知道我是谁?”
窦庆警惕地打量了一番,京都公子哥不少,看这少年的气势,倒像是个有背景的。
“那你是谁啊?”
沈妤:“我是你爹!”
她这话一出,众人都愣了愣,围观群人中还有不少人笑出了声。
窦庆气得目眦欲裂,“妈的给脸不要脸,我表哥是户部三品大员,我要让他抄你的家,诛你九族,再把你囚禁起来当玩物。”
户部的三品大员,沈妤心里咯噔一声,该不会有那么巧吧?
沈妤皱了皱眉,“可是户部那位江侍郎?”
窦庆得意道:“正是,怕了吧。”
见沈妤瞬间变了脸色,窦庆不由洋洋自得:“怕了那就跟小爷我走吧。”
沈妤抿了抿唇,确实是够倒霉的,这会儿脑子也反应过来。
她仔细看了一番窦庆,想起来了。
她其实见过窦庆,还和他有些渊源,不过今生还从未见过面罢了。
窦庆又名窦明达,是江敛之的表兄,从前她总听人喊他明达,而且她见到窦庆时,窦庆要比现在胖得多,因而一首没认出来,此刻细看窦庆的脸,依稀能找出那个胖子的影子来。
窦庆是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纨绔,成日里除了拈花惹草便是吃喝嫖赌。
上辈子窦庆就没少闹出事,奈何江敛之的母亲是个耳根子软的,每回哭哭啼啼去找江敛之,一哭二闹三上吊地让江敛之替他收拾烂摊子。
前世窦庆去江府时曾在花园中碰见过他对一名府中婢女上下其手。
沈妤出面阻拦,却被他反咬一口说她勾引于他,那名婢女也不是个好东西,说不定本就是欲拒还迎,竟口口声声诬赖沈妤与窦庆在花园幽会被她撞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