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流放具体怎么流,也是那人说了算。
“我没装疯卖傻,”梁建方道:“那人我在沈仲安军中见过,似乎是沈昭的近卫。”
狱卒的瞌睡瞬间醒了,急忙跑向关着时雨那一间。
见牢中的人仍在打呼噜,狱卒又检查了一番门上的锁,锁还好好的,根本无人动过。
深夜,一个人身材高大的人影从大理寺狱潜出,几经绕道后来到东市某位大人府上。
……
第二日傍晚,沈妤从大理寺出来。
大理寺门口停着一辆马车,还有几顶前来办事的大人的轿子。
沈妤走下台阶,长留立刻从车辕上跳下来,“时雨。”
沈妤笑着走过去,“还劳烦你来接,我自己回去就行。”
长留笑嘻嘻的,“劳烦的可不是我。”
沈妤听出深意,上车掀开帘子钻进去。
里面的规制吓了她一跳,她如今倒没有重要到这个地步吧,这车外看着还好,里面也忒奢侈了。
她又掀了帘子出来,那车辆里头铺了了一层白软的毛皮,她昨日在狱中住了一晚,都怕把那皮子给蹭脏了。
“你怎么出来了?”长留问。
“命贱,”沈妤和长留一起坐在车辕上,“这么好的马车我不敢做,觉得像是要送我走。”
长留笑了。
“走吧。”沈妤道。
“不急,”长留道:“殿下还没出来呢。”
沈妤诧异,“殿下也来了?”
她以为谢停舟只是随口一句用以警告大理寺的人,没想到他真的来接她了。
“可不是么,”长留抬手一指,“来时碰到了都察院的大人,请他进去喝盏茶。”
大理寺紧挨着都察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