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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停舟果真早去早回,不到戌时就回来了。
进院没看见时雨,他问:“他人呢?”
兮风知道他问谁,“还在用饭。”
“怎么这么晚?”
兮风一脸无语,“时雨嫌牢里晦气,让长留给他找火盆,长留也是个人来疯,又是跨火盆又是找艾叶来熏,两个人在院子里折腾了许久,把二丫熏得首掉眼泪,跑我这里来告状来了。”
谢停舟听了并没有要责罚的意思,唇角反倒勾起个轻浅的笑来。
长留今年还不到十五,时雨十七,正是该玩的年纪。
“由他们闹吧。”谢停舟道:“一会儿让时雨过来。”
沈妤吃完饭过来,谢停舟早洗漱完等在书房里。
沈妤走进书房,又想起那晚那只黑豹,“苍是殿下的宠物吗?”
“不是。”谢停舟道。
“那你是怎么驯服了它?”
“不是驯服。”
谢停舟想了想,说:“那年秋狝猎了一头黑豹,后来才知道那是只生产不久的母豹,苍就是她的幼崽,还有一只没能养活,没有驯服,不过是从小养大的罢了。”
“所以你问我苍是不是我的宠物,不是,应该说我是它的仇人。”
沈妤默了默,“说正事吧,殿下追到那个人没有?”
这是二人提前就商量好的计划。
梁建方被关押在大理寺狱,他背后那个人有两条路可以走,其一是在梁建方吐出他之前继续想办法灭口,其二是如果梁建方口风够紧,可以继续为他所用,攀咬上其他人。
很显然梁建方和那个人都选择了第二条路。
谢停舟:“没有。”
“没有?”沈妤抬高嗓音,“我冒了那么大的险你竟然没有追上人?”
谢停舟抬眼看她,“我还没说完,没追上他,不过发现他进了柳丞的府邸。”
沈妤白他一眼,这不是一样的意思吗?他们要的本就是这样的效果。
那个人既能压下燕凉关的粮草,也能在他们回京途中制造各种困难,必定是个手眼通天的人。
所以大理寺不可能没有他的线人。
昨夜沈妤夜探梁建方,想必梁建方定然开始动摇了,就算他不动摇,他后面的那个人也不会完全相信。
加上大理寺己经找过时雨问话,这些人怕是要坐不住了,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时雨到底知道多少,而梁建方又和他说了多少。
“柳丞会派人灭口吗?”沈妤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