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。沈宜被他逗乐,小手掰过他脑袋侧到一边:
“那头有想得很痛吗?”
“痛了。”周从谨笑着颔首。随后很自然地侧了脑袋,向她俯低下头,任她扒拉开自己的头发,细细检查了已经结痂的伤口。
“好多了。”沈宜放心下来,手指弓作梳子,重新饶有兴趣地给他理了理头发。
察觉到他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垂着左手,沈宜目光垂下去,惊见他左手掌胡乱地圈了几层白色的纱布,从掌心中还溢出几丝红色的血迹。
她心一紧,连忙拿起他左手放到面前查看:“你手怎么了?!”
周从谨张开手掌给她,漫不经心道:“下班时碰到一块玻璃碎片,被割到了。”
“怎么这么不小心?”沈宜埋头小心翼翼掀开那纱布,见掌心中的伤口又长又深,浓血沾在纱布上,染了一片猩红。
沈宜看得嘴唇发白,痛心不已,忙抬头对端菜出来的柴阿姨唤道:“柴阿姨,可以帮忙去二楼把医药箱拿过来一下吗?”
柴阿姨隔着距离瞄了眼周从谨手掌,急忙点头:“好的,好的,我去拿。”
待她提着医药箱走过来,看了眼周从谨的伤口,立即哎呦道:“周先生哦,手怎么割成这个样子了?!”
周从谨淡笑道:“拿了片碎玻璃。”
“你说你好好的,去拿碎玻璃干什么?这伤口,掌纹都要给你割断咯。”
她说着,开了医药箱,给沈宜递上新的纱布。
柴阿姨唠叨着站在旁边看了几眼,随后想起厨房里还在热着的汤,赶忙回厨房盛汤去了。
沈宜一声不吭,默默扯开无菌纱布给他止血。
“痛吗?”沈宜用棉签沾了碘伏作局部消毒,扑扇着睫羽,抬眸担忧地看他。
周从谨点了点头:“痛。”
痛,方才却闷声不响。
沈宜仔细消完毒,给他加压包扎,掌心的血很快又渗透出纱布。
她看得呼吸都有几分急促:“什么时候割伤的?”
周从谨阖了阖眼:“刚出公司。”
“那怎么不去医院?”
周从谨愣了愣。
他本欲求可怜地给她展示,见她好像生气了,于是偷偷攥起手掌不让她看,心虚道:
“其实。。。。。。没多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