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然间,郁梨还发现鬓边已经零零星星埋着白发。
“你能提出赌约,我很开心。”稀薄的松木味唇齿间太平猴魁的清苦兰香,徘徊郁梨鼻息,她后仰,傅瑾时手掌拖住她脊背,温度沸腾。
玄关响起萧达脚步声,出现一秒,蹬蹬原路退回。
傅瑾时不以为意,“一直找机会想向你解释。”
郁梨曲肘定在胸膛,隔开肉贴肉的危险,“解释什么?”
“解释白瑛又有联系,并非我授意。”
郁梨警报又响,却跟白瑛萧达无关。离开南省那晚,白瑛已经主动解释过。
次从香江回去,萧达活助理变半个秘书,一直被傅瑾时留在南省,处理梁氏业务。
白瑛偶然撞见已经离职的何记年见面,萧达表现很慎重警惕,专门约她出来,请她不要二传。
反倒引起白瑛怀疑,非要告诉她,萧达只能想设法阻止,一来二回的纠缠,拖到那天暴露。
“跟何记年接触,倒是我授意。”
郁梨手心捏着汗,一时没明白怎么突然自爆,不接茬。
“林兰峰在内地的人脉,帮我父亲一把。傅文菲能见报,说明我父亲准备好,这次我回去,很不利。”摩挲她脊梁骨,语调从未有的轻缓。
郁梨一愣。
抬眼望。
冰岛子目,梁正攻势又急又猛。
傅瑾时那时应,可比现在颓废急躁的多。
而且,她离开南省才几天,离清溪谷大胜才几天,突然间就利了。
再林家加成,傅瑾时也至于支右绌。
“信?”他抬起郁梨下巴,注视她
“你母亲脱困了,会让我轻松。”
郁梨一霎了应,“你绕来绕去,还输起。”
傅瑾时胸膛震震闷笑,“我要输起,现在立刻飞回去?”
郁梨一梗,抿着唇,缄默了。
这幅斟酌,错乱,又倔强的模样,逗得傅瑾时笑声越来越大,牵动脖颈的伤口。
郁梨看见结痂边缘又裂开,周围皮肤乌红肿胀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