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梨拿刀捅老虎,老虎高高兴兴,他模仿郁梨一招,老虎踹他去新加坡陪苏成怀当网管。
“张安又去向郁梨小姐道歉和解释。”萧达撇开轮椅,“郁梨小姐并不怪他,只是不接受您。让您遵守诺言,非工作时间不要进入她视线。”
傅瑾时一阵发紧,不知道具体哪儿发紧,他呼吸不到氧气,摸索着解开领口,依旧缓解不了,又松了松扣好的腕表带,让萧达先出去。
他拎起扔在椅子上的外套丢到地上,阴郁坐下靠着椅背。窗外是冰岛色彩缤纷的屋顶,天地昏沉,冰雪空茫里唯一的鲜活亮色。
亮色下,千家万户温暖恩爱,丈夫出门养家,妻子在家看电影等他,或者不等也好,是家就好。
她说,有理由地侵占强横和无理由地侵占强横,与她而言并无区别。
傅瑾时并不意外,他后仰头,双臂从扶手垂落,腿也伸开。千家万户从视野里消失,瞳孔里映着天花板毫无杂色的白。
他无法自控思绪,决堤,混乱,跑出无数念头,是她坚定的理想主义,热爱世界,追寻美好,十万八千梦里清风月朗,不容一丝污浊。
是长久动摇不了她,他畸形的暴烈,不安的疯癫,被她用黑漆漆的眼睛,冷漠望着,旁观他恼羞成怒狰狞的脸。
爱人如硝酸,他有赌死的勇气,却没有勇气活在找不到她的深渊。
傅瑾时闭上眼,这世上他和她这两个字,必须混为一谈。
但他会改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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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机场,傅文菲早早进入机舱。
傅瑾时登上舷梯,她不敢露面,躲到后面经济舱。
一排排座位椅背直竖,空荡死寂如墓碑,似坟场。
傅文菲抱着肚子艰难坐下,座位间距离狭窄,靠背板硬,腿伸不开,还没有娱乐设备。
她在空姐提醒下,扣好安全带,怕惊动前面公务舱,悄无声息咬拳头流泪。
傅瑾时警告过她了。如果回国不安分,就去陪父母环游世界。
她想了三十多个小时,怎么算安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