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——”
傅文菲倏地跌坐在地,佣人条件反射举起双手,“三公子,我根本没碰到她。”
沈黎川看见了,傅文菲之前闹过沈家,沈家佣人都知道她是脾性,能不沾她就不沾她,刚才拦,始终保持三四步的距离。
他抬步往门口走。
身后佣人却突然失声喊,“三公子——”
他顾及佣人,怕傅文菲冲他撒气,回头。
佣人惊慌失措指着傅文菲,她跌坐在地的腿间裙摆上,缓慢洇出血迹,不多,面积却一点点在扩大。
沈黎川五分怀疑,出血的招数对傅文菲来讲,就如同狼来了。保胎稳固后,依旧时不时拿出来,他回回上当,是为了孩子,但次数太多,他耐性再好,也磨穿殆尽。
不待他开口,沈父突然从楼下下来,整个人的状态不太对,“黎川,出事了。”
沈父头一次不顾傅家脸面,请管家送傅文菲去医院。
沈黎川攥紧行李箱扶手,没有上前,“父亲——”
“我知道你要去找郁梨。”沈父蓦地爆发,懊悔,痛恨,埋怨,气急败坏,“出事的是你在非洲经手的项目,牵连的是整个沈氏集团。”
沈黎川皱紧眉,“非洲项目从我回来后就停了,现在不可能会出事,更不可能牵连到整个沈氏。”
沈父表情狰狞,一字一顿,“那要是你经手之初就埋下的祸患呢?”
他恨声,“你还不明白吗?世界这么大,傅瑾时为什么逼你去非洲,你的项目是他暗中引导,他从那会儿就预备收拾你了,你当他次次跟你放狠话,都是光说不练的空炮吓唬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