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那头傅父回答,傅母口吻更厉。
“还有梁氏,瑾时都回来了,你为什么不放手,还在步步紧逼?梁董事长,你是不是在骗我?你在梁氏根本不是要逼瑾时回国,你就是要跟他争权夺利,保住你的地位。”
傅父怔住,摆手示意正在汇报工作的高管们出去,起身走到书柜边的休息室,“念慈,你这话太重了。”
他在沙发上坐下,解开一粒西装扣子,“不让瑾时去冰岛,是怕他急恨之下,不管不顾做出什么,你看他现在这副样子,不在咱们眼皮底下,你能放心吗?”
傅母,“你少蒙我,梁氏到底这么事?他现在正是怨恨最深时候,你还强压他,逼他,不怕他恨你吗?”
傅父探身拿起茶杯,倒了杯水,“哪里强压了,只是暂时的。念慈,我今年都六十多了,争权夺利除了让外人看笑话,伤害父子感情,对我有什么好处?”
傅父心里不踏实,敷衍一句。
这次,他其实对傅母撒谎了。
真正阻住傅瑾时回冰岛,并在梁氏不放手的根本原因,是他怀疑郁梨还活着。
因为沈黎川知道郁梨死亡后的反应不对。
他终归是个年轻人,城府不老练,情绪掌控不足。
虽然痛苦,仇恨,悔意都有,甚至失去理智要退婚,后面被沈家拦住,也拒不配合,表明不会出现在婚礼现场。
仇恨后割裂的决绝,也做得不错。
但傅父脑海里始终转着沈黎川刚从天台上下来的那几秒。
不够生死离别的歇斯底里,比恨更像愤怒。
傅父呷了口茶,滚烫热水入喉,喉管火烧火燎。
他皱眉撂下茶杯,“明天就是菲菲婚礼,沈黎川还是坚决不出席?”
“是,菲菲说他就在沈氏公司,不见她,也不见他父母。”
傅母一肚子怄火,简直要烧穿。
“他回回背后帮郁梨那个祸根,可见余情未了,这次被你提前发现,郁梨没了,他心里指定恨死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