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不来讨厌玉米,讨厌的是一直吃,被人强硬摁头,一天不拉。
如果这个人还是她厌恨的,就更难受了,生理性反胃。
只是这会儿,她心底有盘算,有希望,真相出口,激怒傅瑾时,跟他多吵一句话都是白费力气,浪费时间。
郁梨示意他口袋,“那你打。”
傅瑾时拿出手机,屏幕显示下午五点钟,他像是忽地改了主意,“胡萨维克天黑的早,但餐馆不会打烊,这峡湾有不少知名餐厅,想出去吃吗?”
郁梨欣然应,“想。”
她心知肚明,傅瑾时这是在给她创造逃跑机会,郁梨没把握之前,不打算贸然离开,但能跟老鬼碰头,互通消息,才能制定计划。
任何外出的机会,她当然不会放过。
两人在玄关穿外出服,羽绒服叠加冲锋衣,腿套进厚重的雪地靴。
灯影里,郁梨觉得自己裹成球,傅瑾时丝毫不臃肿,肩宽背直,骨子里的峻拔英挺,一股形容不出的,独在冰岛特有的,沉默又成熟的干练男人味。
郁梨该蹲下系鞋带,傅瑾时正好系完,十足自然转到她这一边,绳子一穿一绑,在鞋舌中间呈现一个一字结。
郁梨习惯的系法,大多是蝴蝶结,想再牢固一些,就双穿蝴蝶结,这种一字结她从未见过。
“结实吗?”
傅瑾时绑完另一只,“结实,一旦捆上,你不解,它不松。”
郁梨下意识抬脚踩两下,她没想到傅瑾时会为她系鞋带,更没想到绳结也特殊。
在神经敏感的当下,她很难不生出一种被绑缚的错觉。
郁梨勉强忍下,推门出去。
………………
国内正午。
王姨那次被傅文菲当中羞辱后,向傅母递交了辞职申请。
傅母批的痛快,但王姨管理厨房多年,包括傅母的小补品库,需要一个月时间交接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