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是他先把她亲秃噜皮,还是她先把他薅成地中海。
男人温热唇舌停在她嘴角,头皮火辣辣连成片,疼得他猝然笑出声。
声音起先由胸膛震鸣,闷着笑,而后,从喉咙里泄出一两丝,再到低沉笑出声。
整个人趴在郁梨肩膀,像是乐不可支。
“解气了?“
郁梨手停住。
“鬼心思,小心眼。”傅瑾时轻轻抚摸她头发,抚摸了很久,忽然道:“想出门吗?”
郁梨浑身一震,下意识抬头辨别他表情。
傅瑾时躬身俯首,额头相抵。咫尺之间,他英挺周正的眉目间浮了一层笑,“出海观鲸,冰川徒步,蓝冰洞,在你身体适合的情况下——”
郁梨斩钉截铁,“适合。不信,你可以找医生。”
傅瑾时直起身,揽住她肩膀,“明天想去哪个?”
郁梨这次一言不发了。
太反常。
倘若傅瑾时觉得之前两人水火不容,不利她养胎,拿出门吊她胃口,稳住她,并不奇怪,可时间不会这么具体,甚至是明日,迫不及待似的。
还有一点,在傅父加派人手的当下,她表现再好,大概率也是在门口转转,哪还会四处游玩,给人机会?
“我哪个都不去。”她一字一顿,注视傅瑾时神情,“我就在这,安安分分养胎。”
傅瑾时脸上喜怒不明,眼睛却晦暗胜过窗外凛冽浓夜。
郁梨一颗心瞬间沉下,恼恨之极,就知道——
她就知道,这又是钓鱼执法。
郁梨抬手奋力一推,夺门而出。
傅瑾时勾手重新揽她回来,夹在臂弯下,俯瞰她,依旧没什么表情,“今晚不运动了。明天出海观鲸,浪大风冷,你好好休息,养足精神。”
郁梨望进他眼底,“傅瑾时,你会让我出门?”
“确实不会。”傅瑾时搂她转身,反手关门,“我带郁梨出门,不带你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