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答应我,送我戒指。”他喉结上下滚,声音沉厚下掩盖了涩苦,“赖账?还是又骗我?”
郁梨确定,他至少有八九分确认她怀孕了,但眼下却没有撕破脸。
不压她去抽血化验,也不继续逼问,不求那个必要的答案,郁梨预备好的白热化、即将引爆的愤恨全部冷却。
心底陡然泄力,指尖控制不住颤索,“扳指,我送你扳指。”
傅瑾时想搂她肩膀,胳膊抬起,在空中转向,拿起柜台上纸巾,擦拭胸口,“这里没有扳指。”
“以后。”郁梨一张张给他递纸,嘴上开空头支票,“回国了,我赔你十个。”
傅瑾时胸膛震荡,话音在闷笑声中,低沉浑厚又含糊,“十指都有啊。”
老板听不懂华夏语,只见两人莫名其妙剑拔弩张,气氛绷到下一秒拔枪,火拼到不死不休。
又三言两语和好如初,算不上你侬我侬,但女人乖巧,跟着男人去洗手间处理污渍。
再出来,男人气场中的压迫和逼慑感消弭无踪。
女人垂头,嘴唇红肿。
老板在他们离开后,抬腕看表,三分钟。
看起来人模狗样,原来内里花架,远不如快五十的他。
呵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沈黎川在茶楼约见白瑛。
白瑛起初不想来。
郁梨远飞海外,至今未报平安。她家老头实时播报,梁氏风起云涌,父子相残,顾星渊状若疯狗,顾舟山四处联合,偏偏旋风涌中心点,傅瑾时失踪了。
白瑛心中有了猜测,在早晨收到傅母私下会见体检医生消息时,沉坠成毛骨悚然的不详感。
她坐下,开门见山,“郁梨又被傅瑾时找到,傅家也知道她怀孕了,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