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文菲一激灵,忽然大声嚷,“我没冤枉她,体检那次我没冤枉她。”
傅父都被她喊懵了,“什么?”
傅文菲声线亢奋,拽傅母手臂,“妈妈,我那天在白家医院没看错,她就是抚肚子了。面带期望,根本不是她羡慕,是她知道怀孕了高兴的。”
傅母皱眉,与傅父面面相觑。
他拉下傅文菲撕扯傅母的手,“之前郁梨体检,抽血正常,还做了B超。”
傅文菲不以为意轻讽,“这有什么,白瑛跟她是闺蜜,在白家医院帮她在验血单上做手脚,不要太容易。还有那个B超医生,虽然是妈妈特意请的,可我早就感觉不对了,谁检查挪探头跟挪炸弹似得,再仔细也不是这个仔细法。”
傅父忽然起身,轻步走到门口,豁然打开门。
门外,倾身偷听的佣人措手不及,站立不稳,扑倒在地上。
早餐后,郁梨匆匆去洗手间。
一直以来,她有一种超能力,是所有事情,最终发展都能超出她的能力。
先兆流产打保胎针时,白瑛叮嘱她密切关注自身反应,那时她急着出国,实在顾不上留意。
可日子长了,像一根拉伸的线,盘着缠着,越积越多,端倪现下已经无法忽视。
她真真切切失去了进食的欲望。
没有味觉,没有饿感,食物硬咽下去,到胃里是一吨铁,又撑又沉,叫她坐立不安。
但,郁梨不敢吐,更不敢不吃。
不单是为瞒傅瑾时,还是为她闺女,胎儿发育需要营养。
郁梨拧开水龙头,单手撑着洗手台,另一只手掬水搓脸。
身后门开了。
洗手间空气憋闷,没有呕吐酸味。水龙头扭动到冷水阀,郁梨指尖一下下戳着水流,大部分水,在她指尖集成注改换方向,小部分水珠四溅,濡湿她小腹衣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