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梨心下惊跳,强行按捺住,一步步走进客厅,“父亲,母亲。”
傅母脸上像凝聚一层虚假的石蜡,眉梢眼角都是凝固的,一动不动,叫人心底发毛,却如何也看不穿她掩藏在面无表情下的真实情绪。
她身边,傅父笑意就柔和的多,十分自然,视线在郁梨头发停留片刻,“那发卡怎么不带?不喜欢?”
郁梨一笑,“喜欢,太贵重了,日常不方便。”
傅父劝她,“你是傅家的千金小姐有什么不方便,带上吧,父亲喜欢心意被人尊重。”
郁梨不推搪,点头应是。
傅母胸骨急剧起伏一下,盯着郁梨,目光如炬,傅父揽住她肩膀,轻轻晃一下。
是安抚,是暗示。
傅母吸气还是沉不下心,抖开傅父,“后天瑾时生日,他约了几位千金来家里庆祝。你成年了,又是养女,粘着瑾时惹人非议,你懂我意思?”
郁梨忧惧全去,忍不住冒出喜悦,“明白的,我明天晚上就去白瑛家住,等生日过了再回来。”
有了傅母发话,她后天消失光明正大,被发现的时间也会合理押后。
等傅瑾时生日过完,腾出手找她,说不定她在邻国,已经登上销声匿迹的飞机,就此消失的一干二净。
郁梨带着即将远走高飞的兴奋入睡。
这一觉,心中有底,未来可期,她这几个月来,头一次在傅家睡得安稳。
傅瑾时从医院出来,接近凌晨。
中午,顾星渊的孩子没保住,妻子大出血昏迷不醒。下午,京城飞来的专家联合省医院,开会讨论治疗方案,预期并不好。
顾星渊从ICU出来后,仇恨已经从骨子里疯魔,一个办事激进的疯子,狂性大发,比暴戾的疯子更不计代价,没有理智。
傅瑾时否定他同归于尽,但支持他报复雪恨,两人商谈到半夜。
接下来一段时间,他可以想见的忙碌。
傅瑾时回到傅家,佣人过来报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