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瑾时的平静是一种寡淡,以他的敏锐精明,不会听不懂她拒绝了相亲,冯时恩也退回到安全距离,所以,他身上那股警告也淡。
一动不动,只会是在等她。
等她低头,等她认错。
有情人间,男人眼泪是兴奋剂,傲娇是撒娇,赌气是可爱,女人低头是哄,认错心甘情愿。
可有仇呢?
面目可憎。
郁梨走下人行道,拦了出租车扬长而去。
傅瑾时看着出租尾灯汇入车流,几个超车,消失在川流不息中。
他垂在身侧的手无声攥紧,右手食指皮肉崩裂的疼痛,清晰而剧烈,像骨头生出倒刺,拔不掉,融不了。
冯时恩正准备礼貌告别,看见他手上纱布洇出血迹,不免关心,“梁副董——”
傅瑾时的手机震响,他冷冷瞥一眼,接起。
冯时恩识趣不再出言,街边吵闹,他听不清电话那边到底说了什么。
只隐隐约约非常急切,重复着车祸、大出血,疑似流产……
他尚未反应过来,就见傅瑾时勃然色变,转身大步仓促上了车,在引擎咆哮声中,风驰电掣而去。
………………
与此同时,傅家。
自从郁梨大学四年外宿的消息,传回来傅家,傅父把自己关在书房,整整一天一夜。
傅母在一次次叫门不开后,担忧达到顶峰,指挥保安撞开门。
门开的一刹,浓烈令人窒息的烟气,张牙舞爪直扑傅母。
她直奔书桌后,逼至傅父面前,眼圈泛红,是呛的,也是气的,“到底是出了什么事?是集团大危机?还是你在外面有了私生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