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梨又问了几句,挂断电话。
门外突然有人敲门,“郁梨,睡了吗?父亲有话想跟你谈。”
郁梨仓促收拾一下,打开门。
这几年跟傅父单独相处,一般都是在书房。来卧室找成年儿女这种私密行为,傅父守礼,对傅文菲,也没有几次。
郁梨请他在入门处小沙发坐下,“这么晚了,父亲有什么事?”
“你跟那个男孩子联系了吗?”
郁梨恍然大悟,她竟把这事忽略了,“我今晚联系。”
傅父笑一下,语气温和,“父亲不是催你。无论谁远嫁到饮食习俗迥然不同的地方,都需要一点时间接受。”
郁梨坐在他对面小凳上,“谢父亲体恤。”
体恤。
傅父琢磨这个词,亲近不足,恭敬有余。
看来,不仅是他们心生隔阂,郁梨这个怀疑对象心也冷了。
情谊双方都虚假,私底下没了再演的必要,他直截了当,“你大学休学了一年,怎么没告诉我和你母亲?”
郁梨心头一跳,旋即稳住。
从早上得知傅父去查北方,她就考虑如何应对。
但她这次离开,进展的迅速而顺利,已经大致确定了时间。
也就是说,不论情况再坏,拖够五天足矣。
届时天高鸟飞,这里洪水滔天,也淹不到她长了翅膀的。
“大一下学期出了状况,我就暂时休学了。”郁梨耷拉着眼睑,“不过学业没耽误,原定四年本科,我按时毕业了。”
傅父很长时间没有出声,郁梨垂头,看脚尖。
她这种避重就轻,转移重点的回答方式,忽悠不住傅父。但傅父不知道盘算到哪去,蓦地又温柔下来。
“郁梨,你的嫁妆想要什么?”
郁梨并拢腿,乖乖巧巧,“听您安排。”
傅父掏出一只小方盒,递到她面前,“记得有一次,瑾时弄丢了你一只小蝴蝶粉宝石发卡,你伤心好久,父亲最近恰巧遇见一款相似的。看看,喜欢吗?”
郁梨依言打开盒子。
时隔太久,她已经忘了那只发卡的样子,但肯定没有这一只昂贵。
花丝镶嵌的工艺,蝴蝶翅膀轻轻颤动,触须顶端米粒大的粉珍珠,光泽盈润。粉宝石是顶级帕帕拉恰,红宝石的变种,具有卓越的硬度、光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