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后座之间挡板升起。
郁梨剧烈喘息着,激剧运动加重了小腹的坠胀感,疼痛针刺般在左下腹收紧。
郁梨额头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,分不清是疼的,还是怕的。
怕傅瑾时。
怕她姑娘。
可越怕,越要冷静。
她掐手心,稳住情绪,冷声望他,“你想做什么?”
傅瑾时眼底是惊涛怒海,翻涌着,视线触及她额头湿汗。
抬手擦去,指腹的温度是深冬绝对没有的炙热。
那一抹热度渐渐烧成烈火。
蔓延到掌心,郁梨眼睁睁看着他手直击而下,精准覆上她小腹。
“怀了吗?”
郁梨僵硬住。
“你发什么神经。”她直视他眼睛,“体检那天,报告单数据你逐项对比,问过医生。这一个月,鸡飞狗跳,我怀什么?怀空气吗?”
“我再问一遍,怀了吗?”
傅瑾时掌心灼烫,轻轻摩挲她腹部,温度透过皮肉,抵达痛感最尖锐的地方。
像骄阳驱散寒意,坠胀感依旧,刺痛却舒缓了。
“我也再说一遍,我生理期。”
傅瑾时手一紧,下颌线绷紧似一张弓。
郁梨感受他胸膛肌肉发硬发僵,心跳隔着胸骨,野蛮又激烈,一下下撞的她心跳也呼应,忐忑到极点,也心虚到极点。
果不其然。
傅瑾时翻了旧账,“你以前不是没装过。”
郁梨拿住他的手,推开,“你也说那是以前。从那次后,你不是提高警惕,几次识破我了。”
傅瑾时盯着她脸上每一寸细微的表情,“有一有二,不能再三。郁梨,我耐心有限,到底怀了吗?”
郁梨心口抑制不住的抽搐,电击似的,沿着经络麻痹全身。
“没有,我不孕不育。如果又是你妹妹怀疑我有孕,那我体检当天B超检查,她与母亲都在,一寸寸仔细看过……”
“深恒刘兰。”傅瑾时打断郁梨,“她目击你在环城路黑诊所产检,那天我恰恰在站台碰到过你,还有沈黎川,他的秘书也去过黑诊所。”
“为此,他还耗费大量人力功夫去掩盖这一行迹。可欲盖弥彰,抵不住我的人抽丝剥茧,依旧能查清。”
郁梨的手隐隐发抖,苍白面容一寸寸染上惨淡。
原来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