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梨沉默绕过桌位,坐在傅文菲下手。
甫一坐下,男人视线又扫过来,隔着一张桌,白亮的灯光漫过他的脸,愈发刺目锐利。
像猖獗长出藤条,捆住她,勒死,又像毒刃剖开她,解析她这个人。
郁梨垂下眼,避开他眼神。
彼此都心知肚明了。
她先装模作样捅他一刀,昨晚又怨怼不驯,彻底撕破脸。
傅瑾时就算现在立地成佛,都不会放过她。郁梨亦是,她腿打断,筋脉抽空,爬也爬开傅瑾时。
接下来,一场硬仗。
餐桌上傅母一直温切关怀傅瑾时,问来问去,想问明白缘由。
傅瑾时有一搭没一搭应着。
傅文菲昨晚毛躁一次,心里忐忑,怕真的惹气了他,“哥哥,你要不要搬回来,住家里?”
郁梨嘴里东西哽住。
只能叹,傅文菲果真是是她生命里绝杀的无敌忍者,总在冷不丁的地方,以想不到的方式,打穿她的防。
傅母点头,“搬回来,你手上的伤,以后我天天看着。”
傅瑾时这次没出声,就是不反对。
一直没说话的傅父,放下羹勺,“瑾时最近忙,翡翠公馆在市区,离梁氏近,方便,不必强制他回来。”
郁梨一丝希望,竖起耳朵。
傅瑾时夹起一只烧麦,咀嚼几口,垂眸盯着碗中剩下的半只,“我搬回来。”
傅父一顿,眼底漾过一抹精光,“搬出去的时候,你告诉你母亲是嫌麻烦,这会儿不嫌了?”
傅文菲笑嘻嘻看着傅瑾时,“哥哥顾家嘛,我刚从国外回来,母亲又担心,哥哥肯定要住家里的,之前就是这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