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瑾时眸光漆黑,摸不到底的深浓。
郁梨眼睫颤动一下,黑浓的小刷子,不像蝴蝶的翅膀,也没有勾人摄魄的粉末,只有小刺猬团起来,防备人的硬刺。
扎的人又疼又痒。
气的人无可奈何。
郁梨伶俐拨动尾插,屏幕一刹亮起,绿莹莹的充电涌泉流入电池框框。
她惊喜,振奋,“王姨,你快来,我把你手机修好了。”
王姨急急忙忙进来,脚步间,手在围裙上擦了擦,拿起手机,大吃一惊,“真的啊,郁梨小姐真棒,还会修手机呢。”
郁梨严肃点头,“也不是很棒,就比王姨夸得,再棒一点点。”
傅瑾时蓦地发笑,小戏精以身传教,教出一个老演员。
偏偏还演的像模像样,努力又真诚。
“王姨,去做饭吧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王姨迟疑应一声。
保姆间狭窄,傅瑾时身高体健,在有限空间里,威压无限放大,
她磨磨唧唧,犹犹豫豫,进来一秒钟,出门一分钟。
一分钟后。
门还是关上了,郁梨盯着门板上发呆。
傅瑾时绷着脸,挡住她视线。
郁梨没抬头,也不低头,就盯着面前深蓝西装裤,裤管笔挺,隐约显现腿部轮廓,修长有力。
她在心里飞速计算,手机不巧被抓个正着,修手机的解释,蒙鬼都不信。早上的招数都拆穿了,现在继续演,也没意义。
而外面黑诊所,还不知道有没有被沈黎川的人暴露出来。
她现在待在这房子里太被动,徐徐图之就是等死,但冒进只会暴露她意图,激怒傅瑾时。
想来想去,想不到一个好主意。
郁梨整个人都深感疲倦,那种从内向外的累,让她干脆不想了。
反正王姨都过关了。
郁梨起身,越过傅瑾时,晃晃悠悠回主卧,瘫在沙发上摆烂。
傅瑾时迟一步进来,“联系了谁?白瑛还是沈黎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