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有疑问,“那你怎么开门这么晚?”
傅瑾时扫一眼惊魂丧魄的郁梨,坦诚的残忍至极,“她不让我开。”
傅母一愣,越过傅瑾时去看郁梨。
她浑浑噩噩,呆杵在那儿,眼眶湿漉漉的红,眼尾有无助的泪痕。
机械般对上她的目光,还震荡在一片灰蒙蒙的绝望,回不过神。
傅母醒悟了,这是不想搬出去,在乞求瑾时。
瑾时应该被求的不耐烦,所以才一副恼火的样子。
傅母让傅瑾时先离开,“我有事找她,你去小花厅等我,我也有事跟你讲。”
傅瑾时挺直身,迈步离开,越过傅母后,忽然回头瞥郁梨一眼。
这一眼,没有温度,一潭黑暗不见底的死海。
郁梨又是一哆嗦,垂头避开。
傅母关上门,拉郁梨在沙发上坐下,“妈妈问你,你不想搬出去吧。”
郁梨迟钝点头,她当然不能搬出去。
傅瑾时离开前那个眼神,是惯常发现她逃跑,狠厉惩罚她才会有,突然赶她离开,绝非是大慈大悲放过她。
“那好,我告诉瑾时留下你,妈妈的想法是傅家养你二十二年,不提资源投入,只说感情也舍不得你,现在菲菲婚期定下,妈妈也给你挑了一个家世优秀的男人,年轻俊俏,最会体贴人。”
郁梨不吭声。
傅母也不用她出声,她也没有第二个选择,“见面时间地点,妈妈都替你约好了,明天下午五点,盛园,你记得提前到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
傅母通知到位后,下楼走到花厅。
傅瑾时换了一身休闲服,仍旧是沉稳的深色系,肩宽腿长,英武挺拔。
坐在单人位小沙发,手臂敞在扶手上,仰头面向天花板,无声的寂静。
看不见具体神色,只有一种落拓的消沉。
傅母心头一软,又担忧又心疼,“顾家很难缠?妈妈知道你事业心强,也要多注意身体。”
傅瑾时坐直身,“谢母亲关心,我心里有数。”
傅母不知该说什么好,她这个引以为傲的儿子,早慧主意强,在别的二代十几岁叛逆时,他已经有了城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