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瑛。”郁梨脸埋进她白大褂里,“接下来,我没有把握。”
两个亿的薄先生,别说郁梨这样一个境地尴尬的假千金,就是白瑛有家长宠爱,事业有成的二代,也束手无策。
或者说,三十岁以下的二代都束手无策。
除了傅瑾时,他在家族话语权和权威性这方面,一骑绝尘,无可匹敌,只比她们大五岁,拉开的却是五十年的距离,
所以,白瑛理解郁梨面对的压力。
“也并非全无办法。”白瑛小小声。“薄先生很爱他妻子,两人青梅竹马,十五岁确定感情,十八岁定亲,半生风雨,起起落落,如今惧内得很,而且你们有共同点……”
“你想让我走夫人路线,拿沈黎川那段卖惨?”郁梨不是太赞同。
“我怀孕已经是抱上核弹了,要是搬出沈黎川搞什么情深似海,棒打鸳鸯,到时候傅文菲闻着味儿,立马狂犬病发,叫来傅瑾时这个三只眼,把整件事翻个底朝天
白瑛忍俊不禁,不合时宜哈哈哈,“你这张嘴,黛玉真传。”
“抬举我了。”郁梨瘫着脸,“我是风雪山神庙,倒拔垂杨柳的带鱼,不是黛玉。”
白瑛吭哧吭哧笑不停,“就算哮天犬真闻到了味,也是你这关过去后了,到时候兵来将挡,见招拆招,我不信你斗不过他们。”
“真斗不过。”郁梨坐起身,“现在是怀孕刚一个月,孕期反应,身形变化都没有,再等几个星期,万一孕吐,别说斗傅瑾时,傅文菲这个段位我都干不过。”
白瑛笑容顿住,脸上表情显得认真,“你做好决定了?”
“什么?”
郁梨满脑子大吐特吐时,傅文菲踹门闯进来大喊,【瞧啊哥哥,我就说她孕吐呢。】
以至于白瑛话音一转,她一头雾水根本反应不过来,“什么决定?”
“你要留下这个孩子吗?”白瑛又问。
郁梨沉默,低头视线落在小腹,手抬起一瞬又放下,上次就是在医院被傅文菲撞见她抚摸小腹,引出一连串的惊险。
她苦笑,“还在想。”
事实是,傅瑾时缜密如天罗地网,傅文菲时不时危机一发,她每天十面埋伏,清晨一睁开眼就是九死一生的战场。
再加上她心中时刻想的是另一个念头,留不留孩子真没想过。
“这个问题,我不能给你任何意见。”白瑛捏郁梨的手,“只能劝你多想,慎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