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千澈失笑,扶着她回去坐下:“弄醒你了?你再睡会儿。现在还不舒服吗?怎么都不叫个人过来陪你
温盏目光越过去,默不作声,扫他身后。
病房门打开又关上,门口走廊空荡荡,塑料椅子上有风回荡,空无一人。
走了吗……
她收回视线,睫毛向下压:“不严重的,我吃个药就好了
被他这么一打断,最后一点睡意也消散了。
点滴已经打完,温盏不打算再待。
迟千澈开了车,她索性跟他走,拎着奶白的背包,闷声:“谢谢你来接我
他笑:“应该的
迟千澈帮她收东西,看到床头那一把彩色糖果,微怔一下:“这是你的吗?”
“不是温盏脱口而出,说完有点后悔,但没改口,“就放那儿吧,不用带走
迟千澈若有所思,没问。
医药费商行舟已经付过了,温盏下楼,按电梯时,犹豫了下。
要不要问问商行舟?
可是他都已经走了。
而且……
是自己告诉他,别在这儿等她的。
现在,他真走了,她再去问。
会不会显得她这人很莫名其妙……
犹豫半秒,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。
迟千澈送她回去,车子从北医三院开回北二环,一路上穿过晨曦,道路旁行道树郁郁葱葱。
已经是春天了。
车窗开了条缝,和煦的风吹进来。
温盏盯着窗外发呆,迟千澈思索一路,掂量着,快到她家时,云淡风轻地问:“那个人,他是你前男友吗?”
她一瞬回神,睁圆眼:“嗯?”
“我们在西城空军基地时,遇到的那位特种兵队长迟千澈目光落在前方,晨光映亮下颌线条。他声音很轻,“是你朋友之前提过的那个,跟你分手的初恋吗?”
温盏愣愣地看着他,好一会儿,移开视线,闷声:“嗯
不过,她奇怪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他看你的眼神昨天开会,闹出那么大动静,商行舟抱着温盏离开,有同事录了小视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