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行舟脸上冷酷绝情的面具,终于缓慢地,裂开一条缝缝。
他“啪”地放下笔,不紧不慢地撩起眼皮,眯眼转头,盯住石一茗。
这目光很危险,像在野外独行,被丛林里凶猛的食肉动物盯上。
但石一茗不怕,挺胸:“怎么了啊,生什么气啊,你又惹人家了?那拿这个道歉也没用啊,你就不能想点正常人的方法?小商,你追妹子,能不能拿出点诚意来?”
诚意,怎么叫诚意。
她现在都不搭理他。
那一窝燕子还放在裴墨家。
商行舟不想跟他说话,继续誊答案:“起开
“你又这样,每次都什么也不说,你让人怎么帮你石一茗抱怨,“别写了,登号,打把游戏静一静,我去叫纪少爷过来开导你
“不上商行舟不看他,侧脸有些清冷,“我把号卖了
“……”
石一茗愣了下:“sitch呢?”
商行舟:“也卖了
“啊,不是石一茗敛了笑,难得正经地问,“咱妈破产了?”
商行舟手肘怼开他,并不是很耐烦:“一边儿玩泥巴去
室内有暖气,内外温差,窗玻璃上覆盖薄薄一层雾气。
他刚脱了外套,坐在窗边,只穿一件黑t,后背结实的肌肉,撑出流畅的线条。
“从今天起,什么事儿都别找我
他皱着眉,低头写字,声线清冷乖戾:“老子要学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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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一茗真的是没懂,商行舟怎么突然有这种觉悟。
他去问纪司宴,纪少爷叼着根烟,眯眼:“你知不知道,一般情况下,人失恋了,都会做什么?”
“哭泣,在大雨里奔跑?”
“……”纪司宴无语,“不是,是会突然开始健身,以及,背单词
石一茗若有所思,与老狐狸纪司宴对视一眼,瞬间懂了。
——好极了。
看来还是小温妹妹的事。
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,但从元旦以来商行舟的低气压也不难看出,他们的关系一直没有缓和。
而且,那之后,他们几个都没有一起吃过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