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日熙熙,和风朗朗。
廊檐阴影处却泛着渗透骨髓的寒意。
杨似善走到裴归尘身旁站定。
顺着裴归尘的视线,他看向了桃花树下的萧云峥和阿宝。
“裴兄落的这一子棋,当真是绝妙。”杨似善佩服道:“林容谨杀萧云峥,亦或是萧云峥反杀林容谨。这两人任死其一,裴兄都能煽动三州总督府和江南王府的死斗。”
“似善兄亦不遑多让。”
裴归尘打开玉柄折扇,笑得凉薄:“挑唆林容谨杀萧云峥,再鼓动林夫人御前喊冤,对姑姑和表弟都是下了狠心。”
“姑姑嘛,又不是亲娘。”在初春桃花雨中为阿宝弹琴的俊秀公子,笑里带着狠意,“至于林容谨,只能怪他自己太蠢。”
话落,见裴归尘若有所思的摩挲着扇柄。
杨似善不禁好奇:“裴兄还有何担忧?纵使那云起殿的萧云峥再受荣宠,亦剩不下几日好活。”
“说起来,裴兄这一局可是直接除掉了东宫两位侧君。”
“公主殿下向朝臣妥协?”
裴归尘看向远处掩映在桃花林间的阿宝的胭脂裙影,意味深长道:“咱们这位帝阳公主殿下天生反骨,御史台那群老匹夫闹的越厉害,她便越是不肯服软。”
“萧云峥。她不会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