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楼里一道木阶蜿蜒向上,渐次亮着东海夜明珠的光晕,珠光耀目,照亮了阿宝上楼的层层阶梯。
须臾,一路着急奔上楼的阿宝,气喘吁吁的提着食盒,站在望楼的相思阁门前。
她先敲了敲门,无人答应。
于是,她温声道:“皇叔?是我。我能进去吗?”
沉默,沉默,依旧是沉默。
阿宝做足了姿态和礼貌,再接下来,便是直接推开了阁楼门。
入目,阿宝只看到方榻上的轩辕凤燃。
满地的酒壶中间,他宽袍半解,腰间的绸带要落不落。
而她的视线落在他胸前的新旧伤疤。
旧伤狰狞难看,而新伤,虽已过了数十日,但他因受的是西狱鞭伤,他恢复极慢,胸前仍残留着道道血痂。
阿宝瞧着,触目惊心。
而他衣着单薄,伤口未愈,阁楼内不仅未燃一盆炭火,他竟还敢将这相思阁的四面窗都打开。
深夜寒风飕飕灌入,连她裹着狐裘都觉得极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