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沈樾没有大碍,慕容珩也离开去处理公务了。
沈若惜自己留了下来。
如今沈樾状态还未稳定,她得留在这以防万一。
韩苜怜坐在桌边,抬起目光不时的看向她,迟疑了片刻后,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。
“若惜,你来得匆忙,妆容都没好好弄,要不我给你梳妆吧?”
“不用麻烦姑娘了,奴婢……”
一旁的桃叶刚开口,被沈若惜打断了。
“桃叶,你伤还没好完全,不适合长久站着,你歇歇吧。”
“是,太子妃。”
韩苜怜带着她,到了自己的房中。
她的房间亦是一片素雅,如同她的人一般,干净又温柔,几朵花枝插在桌边的瓷瓶里,有种柔弱不屈的美。
韩苜怜让那个沈若惜坐在铜镜前,伸手给沈若惜盘了发髻,又给她点了妆,到最后要上珠钗首饰的时候,有些局促。
“我没什么像样的珠钗,只有一些木簪,这些木簪……都是我自己做的。”
沈若惜忍不住道:“我大哥这么抠,连首饰都没给你买?”
“不关他的事,是我自己……”
韩苜怜目光游离。
是她之前拿金钗刺杀过他,沈樾便不给她买了。
“这支就好。”
沈若惜挑了一支素雅的木簪在手里捻了捻,之后递给了她,韩苜怜接过木簪,替她插在了发间。
虽然有些朴素,但是却有另一番韵味。
沈若惜扶着发髻,满意的点了点头。
“你心灵手巧,这木簪很好看,不比市面上买的差。”
她微微转头,看向韩苜怜。
“你与我大哥,最近怎么样了?”
“也……就那样吧。”
韩苜怜长睫微扇,淡淡道:“听说他与侯大小姐的亲事已经作罢了。”
“此事你不应该开心?”
“这有何开心的呢?”
韩苜怜淡淡一笑:“他即使不娶侯大小姐,也不会娶我的,就算娶了我,之后也还是会娶其他人的,我与他,并不是一路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