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门也剧烈地晃动起来,大有被生生晃断的趋势,里面阿川哥哥的声音愈发尖锐,他厉声咆哮,“你敢不开门!!我叫你死!叫你死!叫你死!!——”
……
我再次醒来,睁眼,是熟悉的屋顶。
爷爷站在床边关切地看着我,和刚刚在井口上的表情一模一样。
“阿允,你怎么了?做噩梦了吗?”
我瞳孔骤缩,一下子手脚并用着缩到墙角,“你…你别过来!”
爷爷先是愣了下,继而服从地后退了几步,“好好好,爷爷不过去,爷爷不过去……阿允你怎么了?做噩梦了吗?”
……梦?
我记得我正是在睡梦中惊醒,然后去了院子,然后,发生了刚才一系列的事情。
是梦吗?
我搓了下眼睛,这才发觉,自己浑身湿漉漉的,额头冷汗涔涔。
看来是梦了。
那样惊悚诡异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呢,
我也真是傻。
实在是那梦境太真实了。
我现在都还心有余悸,一闭眼就是爷爷血淋淋的狰狞面孔,那抹绝望与恐惧在心底始终挥之不去,压得我喘不过气。
这一天我都是昏昏沉沉度过的,入夜我睡了个好觉,总算是消散了一身的疲惫。
第二天天气很好,我和阿川哥哥坐在屋顶看蓝天白云,好不惬意。
张婶路过时还打趣了我们两句,阿川哥哥臊得满脸通红,我看不见我自己,但我知道我肯定不比他强。
李叔特地从家拿来两个热乎的粘玉米,不顾我们推辞,硬是热情地给我们抛了上来,他家种的玉米总是那样香甜。
我望着这一圈青山绿水、百亩农田、阡陌小道……
是梦,还好是梦。
我无比庆幸那些恐怖惊骇只是一场梦,我所亲爱的人们都好好的在我身旁,我希望那一切永远都不会发生……
直到第三天,我恍然发现古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