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清黎爱干净,身上来癸水的时候,必定要日日清洗。
半个月前,他们还在来夏国的路上。
那几日谢清黎并没有要过太多热水沐浴。
最不可能的猜测,逐渐被验证了。
萧珩的瞳孔里,倒映着化为实质的冷意。
他冷声道:“你方才想说什么?”
谢清黎愣了一下。
她不知道萧珩为何突然冷淡下来。
“你先前说夜里难以入眠,需要我为你做一个安神的药囊吗?”
她给萧珩做了的。
只是那天以为他把胭脂送给了昭恒长公主,赌气之下给了竺郗。
谢清黎想为他缝制一个不一样的。
萧珩唇角勾起一个讥诮的角度,“药囊,和你给竺郗的那个一样吗?”
谢清黎低低地嗯了一声,“你想要什么颜色的?我不太会绣花,所以……”
“不必了,”萧珩直接打断,站起身来,“让竺郗好好戴着吧。”
说完便转身离去。
她把他当成什么人了?
均分的施舍,不要也罢。
谢清黎颓然地松开一直攥着披风的手。
她不知道,自己哪句话说错了。
上一刻还关心她身体,下一刻就毫不留恋地离开。
萧珩他……到底想做什么?
第二天一早,众人照例换上大殷官服,前往皇宫。
今天要比试的是医科。
经过昨天的药科夺筹,几位太医都信心大涨。
进宫门前,大使照例为大家鼓气。
谢清黎昨夜没睡好,头隐隐作痛。
程续之见她萎靡,悄声道:“师父别担心,往常的夺榜比试都是比医科,无非是找几个病者来,让大家开方定药。”
谢清黎点点头,目光却不受控制地往萧珩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