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清黎觉得,老夫人简直不可理喻。
反正也已经和离了,她干脆不再忍让。
“腿长在他自己身上,我莫非能强迫了他不成?老夫人与其来威胁我,不如叫萧珩少来纠缠我。”
老夫人登时火冒三丈,“阿珩纠缠你?你好大的脸!他公事那样繁忙,若非你死皮赖脸缠着他,他怎会成天围着你转!”
同她讲道理,简直是对牛弹琴。
谢清黎不想浪费时间,便想离开了。
花满蹊却看不得她受欺负。
她拉住谢清黎,笑眯眯地望向老夫人,“是吗?那萧珩表哥为何非得追着清黎,将对面的宅子买下来?”
老夫人一怔,“你说什么?”
花满蹊扬扬下巴,指向医馆对面,“喏,就是那间宅子。和离的第二天,萧珩表哥就买下来,劳师动众地张罗着搬家呢。”
正巧那间宅子的大门,在此时打开了。
出来的人正是高严。
老妇人顿时哑口无言。
花满蹊隐晦地撇撇嘴,面上还是带着笑。
“老夫人您也劝劝萧珩表哥,男子汉大丈夫,当以建功立业为首要目标。连清黎都做上了太医院客卿,他却还沉溺于儿女情长,这样可不行呀!”
老夫人面红耳赤,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她最得意的,就是培养出了一个顶天立地的孙子。
眼下却被人贬得一文不值!
谢清黎生怕老夫人气出个好歹来。
扯了扯花满蹊的衣摆,示意她离开。
花满蹊昂首挺胸,和谢清黎手挽手地走了。
走出好远去,谢清黎才哭笑不得地道:“你要气她,何苦难阿珩说事,他又没做错什么。”
花满蹊眉飞色舞,活像只打赢了架的斗鸡。
“这你就不懂了吧!要叫一个人吃瘪,就要踩她最得意之处。她既然能拿萧珩来羞辱你,那咱们也用萧珩气回去。”
在与人斗嘴这方面,花满蹊的段位可比谢清黎不知高了多少。
谢清黎无奈地摇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