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一出口,便已是老泪纵横。
谢清黎咬咬唇,下意识抬眼看向竺郗。
“世子,我们就真的,拿滥杀无辜的皇室之人毫无办法了吗?”
竺郗苦笑,“恐怕是这样的。”
别说三皇子了,就大殷的陛下,也不拿这些草民的命当回事。
道德和律法,不过是上位者的权贵阶级,用来控制百姓的手段而已。
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?
安抚民心的手段罢了。
当权者高高在上,杏林人菩萨心肠。
真是讽刺啊。
谢清黎生出一股强烈的无力感。
极度的失望,让她控制不住地反胃,接连干呕了两声。
高严手指一紧,本能地就想帮她拍背顺气。
竺郗却已经先他一步,扶住了谢清黎的胳膊。
他脸上满是担忧,轻声问:“你还好吗?要是不舒服,就在这里休息一日再走。”
谢清黎拭去眼角的泪水,轻轻摇了摇头。
“我没事,出发吧。留在城中,倒是连累他人。”
她说的也有道理。
几人收拾了行囊,匆匆上了马车。
在临走前,鬼泣将一封信,钉在了衙门的门柱上。
至于他们能不能查到幕后真凶……
所有人都知道,可能性不大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接连折损了两波暗卫。
接下来的路途,倒是再没有遇到什么波折。
由花满蹊指路,一行人抄着近道,终于在半个月后抵达了汴州。
在水望乡休整了一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