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她们离京的时候,谢兖都没有下定决心。
所以也只是交待花满蹊,让她多关照着点谢清黎。
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对这个孩子,闭口不提。
“那……如果你的孩子还在,但它的出生,会夺去你的性命,你会怎么做?”
临睡前,花满蹊到底还是没忍住,轻声问道。
谢清黎像小时候一样,往花满蹊的怀里钻。
她浅笑着,信心十足,“不会的。阿爹和师父们,还有师姐,不会让我有事的。”
花满蹊鼻尖一酸。
她低低地嗯了一声,抱住谢清黎纤细瘦弱的身躯。
第二天一早,众人洗漱后下楼。
客栈里多了几个面目寻常的人,大约是赶路暂停歇息的。
鬼泣一边打哈欠,一边翘着二郎腿喝豆腐脑。
花满蹊下楼的时候,闲散地同他打招呼:“哟,醒得怪早的啊!”
鬼泣面无表情,和花满蹊对视了一眼。
高严正在收拾行李,闻言抬头,“清……夫人还没起吗?”
花满蹊趴在楼梯转手处,随意摆了摆手:“天气冷,让她多躺会儿吧!”
高严没说什么。
鬼泣唏哩呼噜的,一连喝掉两大碗豆腐脑。
心满意足地抹抹嘴。
他站起身,朗声道:“各位,我吃饱了,可以送你们上路了。”
花满蹊站在楼梯上,胳膊斜支起来,撑着脸颊,笑眯眯地看着鬼泣。
高严微微蹙眉,胳膊一抖,滑下来两柄子母剑。
一长一短握在手中,眼神中一片肃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