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谢清黎过来,他牵强地笑了笑,“我没事,骨头可能断了,伤得不重。”
谢清黎没说话,伸手探了探他的胳膊。
竺郗嘶地吸了口冷气。
萧珩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。
他一身冷冽的气息,对着竺郗淡声道:“你输了。”
竺郗抬眼,话里有话,“未来总有定数,我会赢的。”
萧珩的眉眼,低低地压下来。
谢清黎又气又恼,憋了半天的闷气,被萧珩的冷漠引了出来。
“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只顾着输赢!”帮乐劝赢下马赛,难道能比竺郗的安危还重要吗!
萧珩的额角一跳,“他还能站着和我叫嚣,就说明伤得不重。”
谢清黎不想和他说话。
撕开竺郗的衣袖,露出触目惊心的伤口。
正如竺郗所说,右臂的骨头断了,刺破皮肤露出来,一片血肉模糊。
谢清黎的手,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。
她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镇定下来,“世子还能坚持吗?我带你回万杏堂,帮你接骨。”
竺郗的嘴唇上,已经没有血色了。
他忍着剧痛,认真点头,“有你医治,当然是最好的了。”
谢清黎嗯了一声,往马场外快步走去。
看着两人的背影,萧珩的脸色,比冬雪还冰寒。
经过看台时,乐劝还不忘大声问竺郗,“我那五十匹汗血马,你何时送去四方馆?”
竺郗跟在谢清黎身后,淡淡看了她一眼,“五十匹马而已,我敬王府还不至于抵赖。”
听到敬王府,乐劝的表情一僵。
谢清黎已经懒得搭理她了。
来到万杏堂,谢清黎找来夹板和伤药,为竺郗处理伤口。
见她表情凝重,竺郗轻轻舒了口气。
“这个情形,倒让我想起小时候,在医仙谷的日子了。”
谢清黎手下不停,温声道:“那时候你整天爬高上低,经常摔得鼻青脸肿。但也没有像现在,伤得这么重过。”
竺郗轻笑,“那时候我不敢找景谷主,又怕父王训斥,每次都是偷偷找你讨要伤药。后来父王知道了,就说将来让你做我媳妇,省得我天天往医馆送钱了。”
谢清黎的动作,微微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