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兖放下筷子,不咸不淡地道:“有话直说,不要卖关子。”
顾沉渊闲适地道:“萧珩之前一直驻守西北,兵权在握,被陛下忌惮。而南越在南边,他要是成了南越的驸马,西北兵权必定要交出来。”
陶幼沅点点头,赞同道:“的确,陛下忌惮萧家,不是一天两天了。”
她父亲是梁州知州,陶幼沅对朝中的势力,也有一些了解。
谢清黎咬住下唇,思绪乱成一团。
气氛凝固起来。
花满蹊尴尬地咂咂嘴,暗暗后悔,不该把这件事说出来。
谢清黎强笑道:“好了,车到山前必有路,现在担心也没用。师姐刚到京城,有地方住吗?”
“我和使团一起,住在玄武大道。等南越的事情结束了,我会留在京城里,方便师门的弟子联系。”
从万杏堂出来,谢清黎陪着花满蹊,介绍京城的各处吃食。
说着说着,花满蹊突然朝远处招招手,“母亲,我在这儿!”
顺着她的目光,谢清黎看到了一位雅静的中年女子。
等她走近,花满蹊给谢清黎介绍:“这就是我母亲,她本事你们大殷人,后来同我父亲一见钟情,不顾家里反对,只身去了南越。”
谢清黎朝花母行了个晚辈礼,看得花母满脸喜爱。
“不愧是京城养出来的大家闺秀,长得这样标致,性子也娴静。满蹊要是有你一半的文雅,我做梦都能笑醒了。”
谢清黎腼腆地道:“夫人过奖了,师姐活泼热情,要是没有她,我小时候不知道该有多闷。”
说到小时候,花母惆怅地叹了口气。
花满蹊小的时候,体弱多病,被一位神医高人带走。
她错过了女儿的童年,这是她最心痛的事。
见母亲哀伤起来,花满蹊赶紧转移了话题,同谢清黎告辞。
临走前,花满蹊神秘地朝谢清黎挤了挤眼,“明天你来玄武大道找我,我师姐给你介绍一个高人!”
高人?
谢清黎眨了眨眼,心里的好奇,被她勾了起来,笑着说好。
心里装着南越公主的事,谢清黎晚上特意没睡,在卧房里等萧珩。
萧珩处理完公务,看到谢清黎坐在桌边。
一只手支着头,脑袋一点一点,打瞌睡的模样。
被脚步声惊醒,谢清黎睡眼朦胧地抬头,“你怎么才回来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