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清黎心里的气还没消,挣扎了两下,皱着眉不去看他,“你放我下来!”
萧珩的手收紧,眉眼带着嘲讽,“放你下去,好让你和他相依相偎?”
谢清黎张了张嘴,觉得萧珩简直不可理喻,“你、你胡说八道什么!”
“你希望我说什么?你留下一封意味不明的信,和你师兄一起离开京城。谢清黎,我是个男人,我夫人和别的男人跑了,你觉得我能怎么想?”
谢清黎偏过头,忍住心里的难过。
换成是她,如果发现萧珩连招呼都没有打,就和陆若檀一起离开京城,她也会胡思乱想。
可这并不代表,萧珩就能污蔑她和鬼泣的关系。
“当时师父急着要来泗城,我想与他同行,就没有等你回来说清楚,这件事是我不对。但我和鬼泣之间,坦坦荡荡,没有任何私情。”
萧珩薄唇紧抿,下颌冷硬,表情并没有松动。
只要一想到,那天看到她和鬼泣凑得那么近,他的杀心,就止不住地汹涌翻腾。
回到军营,景仲正忙着熬煮麻沸散。
看到萧珩抱着谢清黎回来,他抬了抬眼皮,表情淡淡地道:“那个男人,下午已经死了。另外两个也进气多出气少,估计就这两天了。”
萧珩顿步,眯起锋利的眼眸,“什么男人?”
景仲忙着手里的药锅,头都没有抬,“有三个男人,趁晚上摸进清黎的帐子里,意图不轨。好在竺郗他们来得及时,没出什么事。”
话音刚落,萧珩的眼角,就弥漫出猩红的血丝,神色阴鸷冷沉,浑身都是冷冽煞气。
谢清黎从他怀中挣开,轻声安抚道:“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?要是真的出了事,我和师父肯定不会留在泗城的。”
萧珩深深看了她一眼,转身大步离开,去找竺郗了。
景仲一边往炉子里添柴,一边问:“你们和好了?”
谢清黎一愣,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,“师父怎么看出来,我们不和的?”
“呵,你师父是老了,不是傻了。这双眼睛,看出来多少隐疾暗病,还能看不出来你们小两口在吵嘴?要是他对你不好,干脆把萧珩休了,师父带你游山玩水,治病救人。”
见师父一言不合就提休夫,谢清黎哭笑不得,赶紧把话题岔开。
没过多久,鬼泣也回来了,把手中的食盒一丢,凑到景仲身边,“师父,有没有什么药,能把幽冥蛊压制住一个月的?我这三天吃一次药,实在是不方便啊!”
景仲瞥他一眼,也没有纠正,鬼泣那声讨好的称呼,“说好的两年,时间到了,我自然会把幽冥蛊解了。”
见景仲油盐不进,鬼泣有些挫败地叹了口气,双目放空,开始发呆。
不多时,萧珩就回来了。他看着鬼泣,扬了扬下巴,“聊聊?”
鬼泣啊了一声,莫名其妙地站起身,跟着他走到一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