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她那双娇嫩的柔荑呢?
下意识的,谢清黎将双手背在身后,垂下眼眸,不动声色地道:“没什么,我的事就不劳大将军费心了。”
语气虽然冷淡,但鼻尖却不争气地泛了红。
气萧珩的冷漠,更气自己不争气,一听到他可能出事了,就眼巴巴地跟着来。
现在倒好,在他面前露了馅。
萧珩勾起唇,嘲讽地笑了,“是啊。你的事,我什么时候有资格过问了。一声不吭,就跟你师兄跑了,把我当成是什么人?我来泗城,打扰你们幽会了是吧。”
谢清黎怔了一会儿,才想起来,他说的“师兄”是鬼泣。
她诧异地睁大了眼睛,眼中全是茫然和莫名,“什么幽会?”
鬼泣和她一起来泗城,完全是被师父硬薅来的。
和幽会有什么关系?
眸中肃杀的暴戾慢慢氤氲开,酝酿成了空洞的黑,萧珩阖上眼帘,手指缓缓收紧。
“要是我不来,你是不是还打算,和他一起私奔?我是中了邪,才会相信,你是真的要和我共度一生。”
那天清晨,他看到谢清黎和鬼泣,在水井旁,姿态亲昵,四目相对的画面。
两人的距离那么近,近得彼此的呼吸都交缠在一起。
他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,才抑制住暴起的杀意。
一听到陛下要赈灾,就主动提出押送粮草,生怕她在泗城遇到意外,快马加鞭日夜疾驰,率先赶到泗城的萧珩,在那一刻,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傻子,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。
他怎么会以为,自己真的能比得过,那个让谢清黎日日夜夜思念,在手札里反复提起的大师兄。
谢清黎终于明白了,萧珩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。
她定定地看着萧珩,心中是铺天盖地的惘然和委屈,还有说不清的悲伤。
他之前和陆若檀柔情蜜意,她都没说什么。
现在却无中生有,污蔑她和鬼泣的关系,凭什么?
就是因为她心里有他,一直深爱着他,就可以这样践踏她的清白。
“就因为我和他一起来泗城,你就这样冤枉我?如果在你眼中,我就是这种见异思迁的人,那我和大将军,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千言万语,最后只能化作这一句失望透顶的话。
她转身就要走,但萧珩却拉住她的手腕,沉沉冷笑。
“心虚了?你要说,你和他之间清清白白,身正不怕影子斜?谢清黎,我不是傻子,我相信自己的眼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