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里空空荡荡的,什么都没有。
但方才那股带着敌意的凝视,绝对不会出错。
谢清黎有些奇怪地问他:“怎么了?”
鬼泣收回视线,表情淡淡地道:“没什么,有只老鼠罢了。”
只敢躲在暗处窥视,却连头都不敢露的,不是老鼠还能是什么。
到了上午,文师弟终于醒了。
得知了昨夜发生的事,他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。
昨夜他实在困得厉害,所以靠在谢清黎的帐子外,稍微打了会儿盹。
没想到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,就被人给打晕了过去。
他扶着晕乎乎的脑袋,找到了在外面布药的谢清黎,咬咬牙,就要跪下去。
“谢师姐,昨夜是我疏忽了,险些酿成大错。你罚我吧,无论做什么,我绝无怨言。”
谢清黎赶紧把他扶住,温声询问他的伤势。
昨天晚上毕竟没有真的出事,况且文师弟,还有许师叔,都在泗城熬了这么久。
就是个铁人,也扛不住。
被谢清黎这么一安抚,文师弟更加羞愧难当了。
之后的几天,文师弟都紧紧跟在谢清黎身后,生怕她再出什么意外。
被当做宝一样,到哪里都有人跟着,这种感受还是第一次,谢清黎有些哭笑不得。
竺郗只是先头部队,后面还有朝廷派来的军队,押送粮草前来支援泗城。
看到大部队的领头人之后,谢清黎有一种做梦的感觉。
是萧珩。
萧珩也来了泗城!
一个多月不见,他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变化。
身姿挺拔,剑眉星目,容颜如玉。
乍一看,不像是领兵打仗的将军,倒像是读书的文人。
这些日子里,挤压的劳累和彷徨,一瞬间就像开闸的洪水,汹涌淹没了谢清黎。
她想扑进他的怀里,告诉他,这段时间,她每天都看到有人死去,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一点用都没有。
还想问萧珩,为什么朝廷拖了这么久,才派人来泗城。
想对他诉说心里的委屈,还有日益凶猛的思念。
她就站在帐子外,等他处理完公事,来找自己。
萧珩和竺郗谈完泗城的现状,分配好发粮的流程,从帐子里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