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清黎红着眼眶,依依不舍地扯着景仲身上的破布条,怎么都不肯松手。
“师父,再多待几天不行吗?”
景仲呵呵一笑,拍了拍谢清黎的头,“再耽搁不得了,泗城半个月前地龙翻身,死伤无处,你许师叔飞鸽传信,昨天才到我手上,说他忙不过来。”
谢清黎一愣,随即忧心地皱眉:“这么严重?那我和师父一起去!”
景仲瞥她一眼:“这一去,可要耽误不少时间,你舍得萧珩?”
“我是医仙谷弟子,悬壶济世,救死扶伤,是我自小就铭记的底线。”
谢清黎答得毫不犹豫。
地龙动,房屋倒塌,山川崩毁,河流决堤。
许师叔既然传信,说明事态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。
这件事,谢清黎责无旁贷。
景仲也不是拖沓的性子,当即便一拍手,同意了谢清黎同去的提议。
萧珩去上朝了,还没有回来。
谢清黎留下一封信,说明了自己要去泗城的事,收拾了几件衣服,就要出门。
高严不明所以地挠头:“夫人,您这是要去哪儿?”
连包袱都提上了,该不会和主子吵架了吧?
谢清黎停下脚步,飞快地道:“我有事要离京一趟,这段时间,府里就劳烦你多上些心了。”
生怕慢了一步,师父就丢下她,自己跑了。
若不是赶时间,她一定会等萧珩回来,亲自和他说清楚,再离开京城的。
高严茫然地呆在原地,回过神来,飞奔着朝宫门跑去。
糟了,夫人要跑了,主子怎么还有心思上朝呢!
这得是吵了多大一架呀!
他就知道,陆若檀一来将军府,准没什么好事!
鬼泣自然被景仲,一起薅着走了。
景仲年纪大了,谢清黎又是女子,车夫一职,顺理成章地落在了他的身上。
他一边赶车,一边大声抱怨。
“早知道你们师徒二人不好惹,当时我就算毒发身亡,也不会让阴二去绑个大夫,给我解毒!”
说的是那一次,他和阴二接了一单刺杀任务,却不慎中了蛇毒的事。
阴二扮作车夫,把谢清黎从郡主府给绑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