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珩挑眉,唇角扬起一抹细微的无奈笑意,站起身,拉开了和陆若檀的距离。
就在这时,景仲缓步走进来,抬了抬眼,照着谢清黎的后脑勺就拍了一巴掌。
“少放屁!我的徒弟,我自己还能不知道吗?”
陆若檀见到景仲,情绪更加激动,眼泪汪汪地盯着萧珩,“珩哥哥,他肯定也要害我,别让他碰到我!”
萧珩微微蹙起眉,正要说话,就被景仲一声冷哼打断了。
“你是个什么东西,也陪让我碰?老头子可是干净人,挨不得脏东西。”
他抬手,从袖口疾射出一条,和发丝一样细的金线,转瞬之间,就缠在了陆若檀的手腕上。
陆若檀怔愣的片刻,景仲就用指尖按压在了金线上,细细感受着金线上传来的脉搏。
三息过后,景仲的手腕一抖,金线就从陆若檀的手腕上松开了。
他看向谢清黎,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疑惑,“你给人治喘鸣,怎么还下断肠草呢?”
谢清黎懵了,转瞬之间就明白了师父的意思,“您是说,她服了断肠草?”
萧珩的笑意愈发深了,“也是为难清黎了,这么短的时间内,既要给若檀治喘鸣,还要想办法,弄到府里没有的断肠草,神不知鬼不觉地让若檀服下去。”
话里话外,满满的都是嘲讽。
谢清黎惊讶地看了他一眼,见他的表情戏谑,心头积攒的怒气,消散了不少。
原来萧珩没有怀疑她。
这一次,他在陆若檀和她之间,没有再摇摆不定。
陆若檀肉眼可见的恐惧起来,浑身微微颤抖着,眼神漂浮不定:“你们在说什么,什么是断肠草?就是谢清黎扎了针之后,我才变成这样的,她想要我的命!”
怎么会这样!
那个给了她药汁的神医明明说过,这断肠草汁分量极少,饮下后半个时辰就能呕血内伤,而且不会有人诊断出来的!
这老头是什么来头,竟然只靠金丝悬脉,就能看出来她服了断肠草!
景仲打了个哈欠,朝众人招招手:“走了走了,她自己寻死,连累我们一帮人大晚上的,来陪她演戏。神仙难救想死的鬼,该睡觉的睡觉去吧。”
萧珩朝高严示意:“让空青跑一趟,把若檀送回国公府去。”
高严瞪大了眼睛:“主子,现在吗?”
“怎么,空青的轻功,晚上用不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