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她的心就是那块肉,疼得鲜血淋漓,却无计可施。
一夜无眠。
第二天天还没亮,萧珩就照例起床习武,谢清黎第一次没有跟着一同起身,伺候他洗漱更衣。
萧珩也没喊她,只当是昨晚把她折腾得狠了,自己出了门。
待他走后,谢清黎才缓缓起身,以往那双清亮明媚的眼眸,此时却又红又肿。
梳洗后,她开始收拾自己的行囊。
嫁给萧珩五年,收拾起来才发现,真正属于她的东西,一共才两个包袱。
天亮后,丫鬟年儿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,却发现谢清黎早就已经醒了,有些奇怪地问道:“少夫人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?不过也好,咱们今天早些去向老夫人请安,省得她又说您犯懒,赖床。”
谢清黎闻言轻轻摇了摇头:“不急,等阿珩回来了再说。”
祖母陆氏一向不喜欢她,可和离是大事,萧珩既然提出来了,想必是和长辈商议过的。
她突然就不想在今天,再独自面对那些冷言冷语了。
过了一个时辰,萧珩回来吃饭了。
谢清黎手中的勺子搅着碗里的粥,却怎么都没有胃口。
心里就像有把匕首在搅,血淋淋地发疼。
她抬起头,望向他:“等会去向祖母请安,你就把放妻书给我吧。”
萧珩的目光从她身后的桌上的包袱上扫过,眼眸一紧:“这么快就收拾好了?你还真是……迫不及待。”
谢清黎没听出他的弦外之意,唇齿间有些苦涩,“嗯,我今日就走。”
陆若檀要回来,他就提出和离,迫不及待的人分明不是她。
萧珩将碗筷一推,眉眼沉沉地站起身。
“走吧,去同祖母请安。”
二人一前一后朝祖母所住的住院走去。
谢清黎心不在焉,只觉得这条路那么短暂,似乎眨眼间就要到了。
真想就这么和他一直走下去,一直走一辈子。
在下长廊的台阶时,因为心不在焉,谢清黎脚下突然踏空,整个人猛地往前扑去,眼看着就要重重摔在地上了,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。
整个人却突然一轻,下一瞬便腾空了,只觉得有一道坚实温暖的怀抱将她打横抱起。
她睁开眼睛,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萧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