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无计可施,只能死守。
从晨时便开始的攻城,直到夕阳西下都未曾停止,城墙下尸骨如山,守军也伤亡惨重。
好歹又撑过了一日,只是不知道城外的百越士兵何时会发起第二轮攻击。
尽管见识过长安护城之战时的惨烈,再次见到这般厮杀,谢德音还是不忍。
晚上的时候,杭州守备来报。
谢德音听闻他说起百越那边的一些最新情况,微微皱眉,问道:
“那老族长可有子女?”
“有三个儿子,两个儿子跟随一起出来,皆已亡故,据报是新任族长所杀,但是却传言是攻城之战中阵亡。”
“还有一个儿子呢?”
“在族中坐镇,并未跟随出战。”
谢德音沉默良久,望着城墙的方向。
“既如此,就让他后院着火。”
守备不明,谢德音手书了一封信,交给守备。
“想办法将此信送去百越族。”
王爷此时应该已经过了洛阳,兵逼潼关了,只怕援军一时半会不会那么快回来,只能想办法牵制住城外的敌军。
守备安排人去送信了,谢德音回房休息的时候,腹中胎动频繁。
许是这两日督战太过紧张,腹中的孩子也有所察觉,比往日里胎动次数多了。
再有两个月,孩子便该出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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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越族故里。
老族长的长子看到谢德音手写的书信后,勃然大怒,拍桌而起。
“那妖道!我劝过父亲勿要轻信,他偏不听,如今遭遇横祸!”
“王妃知晓此事后,传信过来,便是警醒公子,如今百越族已经落于新族长手中,公子若是不作出应对之策,只怕也会随其父一般,身首异处!”